浮浪雲

 上一篇blog文數數已是4年前，現在大女兒已升上小三，小兒子也已升上K3。孩子長大得很快，而我每天還是過著雙職媽媽的身份，顧這顧那，其實請了工人姐姐後，晚上的me time還是有的，卻總是沒那份決定再開一篇新文章。 而這幾年間，社交媒體也起了變化，FB已變老人院，現在大家都去了IG和threads，還在寫blog的人寥寥可數。但我還是喜歡看人家寫的blog，而每當看到人家還在持續地寫，我便覺得自己其實也還有很多東西想分享，也想好好為自己、貓兒、子女、喜歡的電影、歌曲、劇集、書等等留下一個記錄。 今天便很想分享最近很觸動自己的一本書—《生命裡的家常便飯》方任利莎的甜酸苦辣，由方太本人口述，陳曉蕾撰寫。這本以方太第一身自述的自傳非常好看，好看到我乘車途中在看、睡前也在看，甚至看到最後一章時捨不得那麼快便讀完。曉蕾的文字功夫高，雖是書面語，卻帶有濃厚生活感，也成功把方太的個性、口吻傳神演繹，像方太真的在你面前說故事般，非常厲害。 方太是我小時候的回憶，記得小學三年級以前放學都是在彩虹邨嫲嫲家做功課，而嫲嫲家的電視長年都是播著亞視，所以不時看到方太教煮餸，我還很記得那一個個玻璃小碗盛載著不同材料和調味料，然後特寫鏡頭拍到方太艷麗的指甲在醃肉或處理食材。在我心中，方太帶上海口音的廣東話很親切，因為我媽媽也是上海人，也讓我想起廚藝很好的外婆和舅母她們。 看畢整本《生命裡的家常便飯》方任利莎的甜酸苦辣，最讓我感動的不是方太的廚藝有多高超（書中著墨也不多），而是方太對工作的認真、對愛情、婚姻的態度，還是對子女的愛。方太在書中曾過說：「收了對方十元，會讓對方感覺買了十一元的東西。」方太的敬業樂業還可見於其準備節目、寫食譜等，而她的謙虛、不埋堆、做實事、對幫過自己的人銘記於心和據理力爭的態度，我覺得也十分值得讓年輕人學習和借鏡。 方太有5個子女，她說：「在我心中，五個孩子就像五個指頭，縱有長短都是心連心的。」方太常說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養育兒女，很多事後來的發展都是無心插柳。自己做了媽媽後，對方太所說的更是相當有共鳴，也對自己的媽媽有了更多的體諒和同情。我很喜歡方太說：「人與人之間最初都是沒有愛的，都是你給一些，我給一些，有血緣的母子也是如此，需要有來有往。」 方太在書中分享了很多金句和人生哲理，儘管書出版之時方太已年過七十，如今也已逾90歲，但形象仍能如此正面，成為香港一代人...

轉眼間之之快將4歲，幼稚園生涯也轉眼由K1升至K2，到現在還是慶幸在去年夏天K1開學前做了轉校的決定，一年多下來，也深感這個決定非常正確。之之入讀了一間好學校，遇到好老師，離家也不遠，這些都要感恩。 去年K1大部分時間都受疫情反覆影響，有半年多時間沒好好上過課，而在弟弟出生後至恢復面授課堂這段日子，也因為要照顧弟弟加上放完產假要上班了，所以儘管那時仍未恢復面授，也還是讓之之全日留在學校。還記得產假最後那幾個星期，有一兩次我去學校接之之放學，由於那時還是以網課為主，學校基本上沒有甚麼學生回校，看見之之自己一個坐在設有隔板的小桌子旁向外面張望，內心不由得揪住，覺得這樣留她在學校是否太可憐了。 還記得那幾個月，學校以衛生為由，要小朋友每天帶自己的玩具回校，可能始終因為疫情只有少量學生回校，學校也無法編排甚麼教學活動，所以那時也收到老師意見說之之有lur地、亂拋玩具的習慣、情緒起伏大叫的問題。到後來逐漸恢復課堂活動，本以為之之有之前幾個月的在校經驗會適應得較好，但也不時收到班老師電話說之之專注力較差、精神也不佳、學習上也欠主動，到夏天時就指出之之怕曬、不願到操場進行體能活動、害怕攀登架和長滑梯等等。 老實說，K1每次收到學校電話，也深感不妙，但老師的積極分享和溝通也是好的，讓我更清楚之之在學校的情況。結果K1就這樣有點亂糟糟地結束，升上K2後隨著人長大了，到近日終於收到老師比較正面的回饋，昨天便打電話來說之之寫字進步了很多，近日學習態度和情緒等都有改善，媽媽總算比較安心。雖然之之每天起床還是因為想賴床而說不要上學，但放學回家和她溫習，也發現她不知不覺間學了很多中英文生字，也愛看學校的書本，面對家樓下的滑梯、秋千和爬架，也興致勃勃地玩完又玩不再害怕了。這些都是升K2後顯著的改變。 記得K2學期初學校派發了一本親子閱讀紀錄，不慎被之之塗污，和學校說起這件事希望能補發一本，老師也很好主動要求我們將塗污那本冊子帶回學校，讓老師好好跟之之解釋為何不應塗污學校派發的用品。這些小事，都顯示出學校的細心。 幼稚園是人生中難得可以盡情玩樂的階段，媽媽希望餘下這一年半，你能找到學習樂趣，邊玩邊學，然後替你選擇一間合適小學。做了媽媽才發現真的一關未完新一關又來，連喘息的空間也沒有呢。

 打這篇文章時，弟弟已4個月大，我也早已放完產假重返職場一個月有多了。 記得生之之的時候，我沒想過自己會那麼早生下小孩，所以向公司申請前2後8的產假，結果還未開始放產假之之已出來了。來到3年後懷第二胎，這次在新公司的產假有14週，汲取上次還沒放產假已生小孩的狼狽失措，我向公司申請了前3後11的產假。結果不出所料，弟弟在預產期前兩週（即38週）便出生了，所以我的產前假，實際上只放了一星期，但也已相當不錯了。利用那一個星期，我買好要用的東西，請家務助理來家中清潔和執拾廚房廁所，讓陪月之後可以有個較企理的空間工作。 還記得11月22、23日那兩天其實已感覺到宮縮和肚皮硬的狀況比之前多，然後到11月24日中午至下午分泌都比之前多，加上分泌物帶的血絲明顯了，肚子也更不舒服，到傍晚要準備離家去娘家晚飯時更得隔幾分鐘便停下來休息忍痛，我便知道弟弟快要出來了。 11月24日當晚那頓在娘家的晚飯，我是邊忍痛邊吃完的，那晚我便和家人說我估計今晚或明早要生了。晚飯後安頓好之之在娘家，我便和古月先生回家執好走路袋，洗個澡便call車入院了。 還記得上胎入院時很慌張，今胎陣痛來得急了密了，我忙著在uber上忍受痛楚，其實也無暇思考其他東西。晚上11時左右辦好入院手續，進入產前病房後要留口水做深喉唾液測試，然後姑娘一聽到我是第二胎，便很緊張的叫我睡靠近走廊的病床，而且要脫光衣服直接換上深紫色病人袍。或許是疫情的緣故吧，這次威爾斯的產前病房很冷清，不像上胎張張床位都有待產媽媽，可能很多媽媽都選擇去私家生bb了。姑娘第一次幫我檢查那時度數原來還未開，但見我忍痛很辛苦，便著我下床坐 birth ball加快產程。我只是坐了數分鐘再回到床上，姑娘隔一會替我檢查已開了4度，然後馬上推我去產房了。 可能因為產程較快，所以這次我沒甚麼脫水狀況，不用種豆不用吊鹽水，在產房雖然痛，但我沒要求使用笑氣。到凌晨2點開了6度時，姑娘打給古月先生叫他前來準備陪產。我那時陣痛愈來愈強烈，大便感覺也愈來愈強，每次陣痛來襲我都是緊緊捉住床邊欄杆或用指甲掐自己，再加上鼻吸口呼的呼吸法支撐過去。還有聽著那些mindfulness的音樂。疫情下要戴著口罩用呼吸法，有好幾次我都受不了覺得自己快要缺氧，我也管不了護士幾次提醒我要戴回口罩，好幾次都得拉低口罩呼吸（到末段要用力實在太辛苦也沒戴了，護士也體諒沒強逼我戴好）。 可能有...

寫這篇時，弟弟在我肚子內已37週3天，預產期是12月9日，不知會否像姐姐一樣在37週6天左右出來看這個世界？ 懷有第二胎是之之約一歲後有考慮過的事，但與老公一直沒有共識，加上空間問題、照顧問題，還有好不容易之之快3歲可以上學了，睡覺也穩定許多了，實在沒有膽量再體驗照顧嫩嬰頭一年那段沒覺好睡的日子。 可是二寶還是來了，當然也是因為我們太放鬆的緣故，也可能因為眼看之之愈大愈可愛好玩，漸漸覺得再照顧多個嬰兒也未嘗不可。但，今年碰巧是影響全球的武漢肺炎，而且，在知道自己又懷孕了不久，便傳來老公被裁員的惡耗。 記得那個4月，真是身心皆處於低谷中的低谷。完全沒有喜悅的感覺，也覺得自己很沒用，在一個那麼壞的時間帶來一個新生命。如果不是有朋友和媽媽支持安慰，真不知那段時光如何走過去。自己那時候剛巧有一個較佳的轉職機會，但也因為突然懷孕，還是決定以不變應萬變，不考慮在這骨節眼上轉職了。當然，孩子沒有錯，錯的只是時機和境況，但現在回過頭來看，還是覺得工作可以再找，生命丟失了的遺憾，卻是一輩子的。 懷弟弟的過程心情如像坐過山車，由懷孕初期至今一直都有出現啡色分泌物，也不像懷第一胎時那麼多時間可休息。可是，這次有媽媽照顧，初期胃口不好，媽媽總是我想吃甚麼便煮甚麼給我吃，繼續是晚晚都有湯喝，也幫我把之之照顧得很好，所以整個孕期有媽媽挺著我，真的覺得很幸福。 後來老公在6月也終於找到工作，我的心頭大石也放下，之前那一兩個月的擔憂不安總算可暫告一段落。也覺得烏雲終於漸漸散去。 這次由於實在太忙，沒有為弟弟留下多少懷孕心情紀錄，飲食方面也放肆了許多，但在這刻，仍感謝弟弟選擇了我作為他的媽媽，我雖然沒用，還是希望能好好地帶你認識這個世界，家中有姐姐、三隻貓貓，還有很多親人朋友都期待看到你，我們很快就會見面了呢。要平安健康啊！

話說2020年頭之之滿兩歲後，便在1月初插班就讀沙田區一間私立幼稚園的N班，由於是插班生的緣故，所以家長只能在首日陪同一小時，之後便要分離，逐步增加上課時間，兩小時、半日直至過渡至全日。 第一天上學，校服有點大，像個小雪人 第一天上課由於有我在旁，和平日上playgroup沒太大分別，但在場所見，與之之同組的幼童都眼紅紅淚汪汪，可能是因為聖誕新年長假後第一天回校，所以又要重新適應。但也有些小朋友非常淡定，聽從老師指令。 到第二天起便由爸爸送上學，第二天可能仍不知發生甚麼事，加上只是短短分離一兩小時，所以據婆婆接放學時觀察情緒尚算穩定，老師也說按此情況可以試試上學半日了。 但自第三天起可能知道上學 = 與家人分離了，起床時見我離家會哭，爸爸送回學校途中也哭說不要返學，爸爸交給老師時也哭。婆婆來接放學時，一看見婆婆便會哭著撲上來叫婆婆。但據老師報告，之之是回到學校哭了一陣子，到有玩具玩時就不哭了。 老師在學校拍的照片，說她很喜歡公仔，應該是想尋求安全感吧 其後兩星期便試著讓她留校午飯和午睡，據老師在放學時所言，說她午飯時吃得還好，都肯吃，但坐不定，也是半餵半自己吃，午睡時也不算太合作，老師便讓她摟著公仔，但也睡得不算安穩。婆婆接放學時，仍舊是哭哭啼啼的。 那兩三個星期，對我自己而言，也時刻擔憂和牽掛，常幻想會否有不開心、吃不飽的情況？每每早上就像打仗般幫她換校服、準備早餐，然後在哭聲中出門。回到公司便收到爸爸whatsapp說她今天又不願意自己走了，哭著說不要上學。真的心如刀割，也懷疑自己是否太早讓她上學。 農曆新年假期前，有一天可讓家長中途參與課堂進行親子活動，然後早點讓孩子放學。當天我送完上學也是哭哭啼啼，再過一小時回到學校，在門口張望時看見之之眼睛還是紅紅腫腫的，心中著實不忍。一如所料，再次見到我時她又哭了，最後只得抱她坐在我前面的位子，再繼續參與課堂。 一起做賀年手工，那陣子一叫她拍照便做出這個表情 那天一起做了個年桔揮春，之之可能有家人在旁，倒也十分淡定投入。之之穿上我早上替她換上的小旗袍和緞面背心，在我和「女麻女麻」的陪伴和協助下做小手工。那天有些家長還與小朋友一起向其他同學送贈了糖果和零食等，讓我突然也想到日後是否也要準備這些禮物，讓小朋友學會分享？ 誰想到假期前這一天原來已是N班生涯尾二還是尾三的 school day，之後農曆新年假期後便停課了...

 抗疫在家，多了點時間靈活運用，總算可以靜下來重啟blogging，女兒原本1月時插班讀N班，最後也只上學3星期便讓她退學了。但也很想趁記憶還算新鮮紀錄下來。 早於之之11個月大時，便替她申請了幾間幼稚園的N班，主要是不想婆婆整天照顧太辛苦，加上之之身邊沒有年齡相若的小伙伴可以學習社交和群體，不想她長期被一班大人團團圍住，所以還是覺得不如讓她早點上學。 由於之之是12月細b，其實大部份nursery都不會收插班生，而媽媽我也太天真，見某些幼稚園寫著2017年出生的小朋友可以申請，便都申請了，其實雖然會有面試機會，但99%學校都傾向收8月已足齡2歲的學生，插班機會可說是微乎其微。但我也當面試機會可以讓我見識一下面試的過程和模式，也不向之之說是去面試，只說是去學校玩，之之表現也不怕生，但當時的她只是說bb話，走路也才剛會走幾步，但她面對陌生人沒有大哭，我覺得已是很叻了。最後只得一間沙田區的私立幼稚園收了之之全日N班，見地點離家不算遠，就登記報讀了。 私立幼稚園學費昂貴，沒有政府資助，所以一開始便已決定K1轉回有學券的幼稚園。經過N班面試一關後，到報讀K1時心態略為調整，以報讀區內學券有全日班的學校為主，然後再選了一兩間九龍塘區龍幼碰碰運氣。但媽媽事後回想也覺得自己其實太貪心和隨波逐流，最後也報了超過十間幼稚園，雖然當中有1/4都因面試撞時間而要取捨，但也覺得自己其實報4,5間可能已足夠。一來之之畢竟真的還年幼，面試時難免會有坐不定的情況，而學校也一定會先取錄已足齡入學的小朋友，報得太多，到頭來waiting list或只得下午班學位，又要煩惱是否繼續等待之後會有好消息，徒添煩惱。記得森美一本育兒書說過，子女讀哪間學校，對於小朋友來說可能分別不大，但卻可能是父母另一種形式的「名牌手袋」，讓別人問起你子女的學校，不致臉上無光。但對於我這種佛系又不埋堆的媽媽而言，其實實際需要最重要，那就是離家不要太遠、最好有全日班，教育理念一致，以孩子為本。 話說之之的K1面試時間因2019年下半年社會事件而一改再改，最後兩個面試也因為之之突然中了甲型流感而放棄出席了。之之共面試了7-8間學校，以細B而言和老師可以有問有答、按指令做出動作，媽媽看在眼中其實已感到很驕傲，最後除了沒出席面試的學校，很多都給予上午班、下午班或全日班學位，只得一兩間是waiting list，其實也證明學校...

2019年像風一般飛快地即將完結了，沒太多時間詳細回顧，簡單幾點扼要感想： 1. 新工作一年，算是逐漸適應了上班的路線、工作和職場文化。待遇和工作時間是滿意的，可是比起之前的工作也最是沉悶枯燥，最不習慣的應該是工作間沉默冷漠的氣氛和人際關係。猶幸，身邊緊密合作的拍檔是個率真、誠摯、踏實、關心社會、對環保充滿熱誠的大好人，我們同年出生，一路走來的背景也類似，讓我在辦公時間不至於太寂寞。11月弄丟了新買的手機，也幸好得到這位好拍檔相借手機一整天一整夜，讓我與外界保持聯繫。（後記：最後手機已於3星期後尋回，感恩） 2. 結婚4年，發現原來有了小孩，要維繫美滿的婚姻卻是十分艱難，為了女兒的問題，不知爭吵過多少次，夫妻關係磨損不堪。今年腦子裡想過很多很多，那些不耐煩、焦慮和無助的感覺這頭按下去，沒多久又冒出來。當然自己的情緒也是一大因由，也更看清自己解難、計劃和溝通的能力有多弱。「愛」不是無限滋長的，也會有止息的時候，當我任由惡的念頭蠶食「愛」，最後一段關係便只剩下恨。最近看到Ernus在IG的po說，若要讓對方多愛自己一點，你必須要先愛對方多一點。細水長流的愛情要如何經營，我還要好好學習。 3. 女兒剛過2歲生日。這兩年來，生活中除了上班、便是育兒，今年更是為女兒報讀K1煩惱不已。自女兒戒奶後，便要多花心思在煮食上。有好幾次在又一城的Taste，思索週末該準備甚麼給女兒吃，茫然地推著購物車走了一圈又一圈，然後突然回過神來才匆忙上糧。不過忙歸忙，女兒的進步神速還是帶來許多驚喜，忽然會和你一問一答，忽然會對某些事物好奇，還會唱歌，然後經常模仿大人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語，都叫人啼笑皆非。這一年，真的全靠女兒的天真可愛在支撐著我，才能每天早晨有努力下去的動力。 4. 下半年的香港，從沒想過自己在6、7月裡會屢次走上街頭，以不同形式參與社會運動。每每想起那些新聞片段，至今內心還是難過不已。事到如今，香港已無法恢復之前的面貌，那些嚴重的撕裂和分歧已無法修補。老實說，我是相當憂慮將來的香港前路，尤其為女兒要面對這黑暗的未來而擔憂。但每個年代都有每個年代的挑戰，看著那些勇敢發聲、以無限靈活和智慧應對的年輕人，我覺得我們還是應該對未來存有希望和信心。這場運動，也為我帶來很多生活上的反思，希望變壞了和破舊了的能由香港人自己重新推倒重來、守護香港人的核心價值。 5. 最...